阿彩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,带着街头惯有的轻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蹲在旁边,发梢的银环碰响:"需要我帮忙吗?"这个曾被符号污染的女孩,现在眼尾还留着淡青色的墨迹,但瞳孔里的偏执已沉淀成清醒的灰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摇头,刀尖在"沈默"二字下方划出第一道裂纹——短,细,像婴儿的指甲痕。

        "它要的是''已死的沈默''。"他的声音很低,像在对自己确认,"所以这份报告必须带着死亡的余温。"浆液逐渐凝固,裂纹开始蔓延,第二道从签名的"默"字右耳旁出发,斜着刺向日期栏,第三道则绕开"沈"字的三点水,在姓氏下方形成分叉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突然屏住呼吸——那些裂纹的走向,竟与她在林秋棠笔记里见过的"残响侵蚀路径图"完全重合。

        "给我录音机。"沈默头也不抬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转身从帆布包里取出那台黑色老机器,外壳磨得发亮,是林秋棠生前最爱的古董。

        磁带倒带的"沙沙"声里,她将报告封面贴在录音头前,强光手电的光斑精准投在签名上,阴影在磁带上投下淡灰色的印记。"空录三分钟。"她按下按键时,指尖在发抖,"残响读取信息的方式...像老式扫描仪,只认''完成态''。"

        阿彩突然吹了声低低的口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知何时爬上了骨廊的顶部,那些由人骨拼接的走廊此刻泛着冷白的光,她的身影在肋骨间穿梭,像只停在尸骸上的黑蝴蝶。"闭合眼睑,反转沙漏。"她举着喷雾罐喊,"银氧化物能干扰它的信息过滤!"涂料喷在纸封面上,隐形图案在紫外线手电下显形——闭合的眼皮下,沙漏的沙粒正向上流动。

        "传输开始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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