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眯起眼——那些铜丝的缠绕方式,和他去年在废弃钟表厂解剖的缢死者颈后勒痕完全吻合。
"伪尸成契。"苏晚萤的声音突然发紧。
她想起博物馆暗格里那本《器魂纪要》,泛黄纸页上用朱砂笔圈过的句子:"名落则魂归"。
此刻打字机仍在震颤,滚筒缝隙渗出的墨汁在桌面洇开,隐约能辨出"沈默"二字的笔锋——残响在给这具伪尸"定名",只要他默认"自尽"这个结论,意识就会顺着铜丝爬进这具预制的壳里。
阿彩的指甲掐进左臂的动作比任何人都快。
她没带惯用的喷漆罐,直接用街边拾来的碎玻璃划开皮肤,血珠刚冒头就被她按在地面。
她画的是断裂的对话框,框里"自尽"二字歪歪扭扭,像是被外力强行扯断的台词。"它需要''标准信息''!"她喘着气,血顺着指缝滴在字上,"尸检报告、监控录像、目击者证词......这些整齐的东西能养肥它!"话音未落她已踩碎那团血字,骨瓷地面裂开蛛网纹,混着血的碎渣粘在鞋底。
空心钢笔塞进沈默掌心时还带着阿彩的体温。
笔杆内侧刻着细小的涂鸦,是她常画的衔尾蛇——此刻蛇头正浸在她的血里,笔腔里的液体泛着暗红,像在流动的脉搏。
阿彩按住他手背,伤口还在渗血,"用疼的,用抖的,用它学不会的。"她的眼睛亮得反常,像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借她的瞳孔在说话。
与此同时,小舟的脊背突然绷直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