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指骨。”他对着空气说道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“不是残响在控制它们,是它们在投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指骨束在污水里浮得更高了,刻着日期的骨面泛着幽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昨天沈默说的“死亡认证”,突然明白:每块被系统收走的骨头,都在无声地确认“这个人死了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当有人要推翻这个结论时,这些骨头就成了反对票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是苏晚萤的语音:“找到初诊记录了,急诊医生写着‘药物致昏可能’,第二天被划掉,签名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听完就挂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解剖包的拉链声在阶梯里格外清晰,他把第八具尸体的蝶骨捧在掌心——这是他从停尸房借的,蝶骨中央的凹陷正好能当共鸣腔。

        镊子夹着碎玻璃划过骨面,尖锐的摩擦音像一把刀切开空气,这是他清理颅底动脉环时的习惯动作,每一下都带着“我在确认你是否真的死亡”的仪式感。

        红色沉积层开始震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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