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凑过去看。
原本标注“已结案”的条目正在疯狂闪烁,黑色字体被系统自动覆盖成血红色的“待核实”,滚动的日志里突然跳出一行二十年前的代码:“若无尸检报告,则死亡认定无效”。
他的喉结动了动——这是《殡葬管理条例》里被划掉的旧条款,十年前就被“家属签字即生效”取代了。
“我去查纸质备份。”苏晚萤把手机塞回口袋,发梢扫过他手背时带着风,“市档案馆三层B区,当年的急诊记录可能没销毁。”
阶梯外的雨声突然清晰起来。
沈默望着她跑远的背影,指腹蹭过解剖刀的防滑纹。
火盆里的余温还在炙烤着他的小腿,而更烫的是掌心那片从地面刮下的红色样本——残响的“眼睛”被烧穿了,所以才会用这种代偿性的方式外溢感官。
地下管道里,阿彩的防毒面罩起了雾。
她蜷缩在冷却水排放口的弯道处,左手举着微型喷罐,右手的荧光笔在管壁上画出闭合的眼睑。
含铁酞菁的涂料接触低温水流时发出细微的“嘶”声,她数到第七个喷头时,突然笑了——这是她和沈默在废弃工厂里演练过的“干扰频率”,硬盘读写头会被磁场带偏三微米,足够让那些盖着红章的死亡证明变成乱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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