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天不一样,那些原本规律的蜂鸣里,突然掺进了他熟悉的节奏:是昨天和沈默讨论颅骨时,自己在纸上写的"记忆库回放"四个字的笔画顺序。
"它在学我。"他张开嘴,让冷水灌进喉咙又呛出来。
这种刺痛感能让他更清醒地感知脑波变化。
当数据流里的"他"开始重复"残响无害"的伪命题时,他猛地咬住舌尖。
铁锈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,大脑皮层像被扔进了爆竹——非线性杂波如潮水般涌出,将那些模仿的信号撕成碎片。
井壁传来"咔嚓"一声。
小舟睁眼时,瓷砖正成片剥落,露出后面缠绕的铜缆。
红绳捆扎的指骨在污水里浮起来,每根指节上都刻着极小的日期:2019.3.17,2019.3.18......最后一根指骨的日期,是林秋棠死亡证明上的签发日。
地下阶梯的火盆里,火焰舔着《死亡医学证明书》的边角。
沈默捏着文件的手稳得像解剖台上的骨钳,被证明人姓名栏的"林秋棠"三个字是他用左手写的,歪歪扭扭,像小学生的作业。
死亡原因栏空着,签发医生处的签名却是他最熟悉的笔迹——那是他模仿自己平时写尸检报告的笔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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