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残响不是复活死者。"他对着空气说出声,钢笔尖在"死亡认证"四个字下重重划了道线,"它在偷社会的判决书。"
阶梯外传来手机震动。
沈默摸出手机,屏幕上是苏晚萤的消息:"速来博物馆档案库。"
博物馆的玻璃展柜在顶灯下发着冷光时,苏晚萤正跪在地板上,面前摊开二十余份泛黄的死亡证明。
她的马尾辫散了半缕,发梢沾着旧纸灰,指尖捏着份复印件——林秋棠的死亡证明上,签发日期是2019年3月17日,而她最后一份工作日志的记录时间是3月20日。
"不可能。"她对着墙上的老挂钟核对时间,分针刚划过十点,"法医鉴定需要72小时出报告,民警不可能提前三天盖章。"
档案柜最底层的牛皮纸袋发出脆响。
她抽出里面的印章备案表,手指突然顿住——林秋棠死亡证明上的户籍章,备案人是2020年离职的民警陈建国。
系统里调不出他的联系方式,只有一份精神科病历:"主诉长期幻听,内容为''有个女人在替我写日记''。"
苏晚萤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想起林秋棠日记本里夹着的干玫瑰,想起策展时触摸那本旧日记的触感——纸页间总像有另一双手,在她翻页时轻轻推着她往后翻。
"它在抢占叙事权。"她抓起手机给沈默发消息,指尖在键盘上跳得飞快,"提前宣告死亡,就能把人变成''合法幽灵''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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