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球体被烧成一团焦炭,火焰渐渐熄灭,那刺耳的尖啸也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乎在同一时间,小舟感知到,这条街道上所有建筑的墙体低语,其强度同步减弱了至少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瘫倒在地,剧烈地喘息着,用断尺的尖端,在身旁的地面上,划下了他此生的最后一行笔记:

        “执念需要巢。没有巢,声音飞不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夜,彻底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仰卧在废墟般的客厅里,透过墙上的大洞,能看到对面那栋楼里,一户户人家正疯狂地拆着自家的墙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头顶裸露的钢筋横梁,看着月光投下的斑驳光影,嘴角竟扯出一丝微弱的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,毫无征兆地,整座城市开始了新一轮的震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一次,不是低语,不是哀求,而是终结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幸福里十二栋,到市中心图书馆,再到城南废弃医院……数十处被“语言”污染得最严重的高危建筑,在同一时刻,发生了无声的、结构性的坍塌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是爆炸,也不是地震,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、温柔而巨大的手,将它们的砖瓦、钢筋、玻璃一块块、一根根地,温柔地拆解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