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程队被派往幸福里,他们凿下那面写着“救我”的墙体,连夜用新砖重新砌好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第二天拂晓,崭新的砖面上,相同的字迹再次渗出,如同水印一般,无法抹除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急召集的物理学家、建筑结构专家面对这些违反了一切已知科学的现象,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舟躺在床榻上,他虚弱的身体成了一个完美的共振腔,城市每一处结构的异常震动,都像一根根针,精准地刺入他异化的感知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听见了瓷砖的哀求,看见了壁画的唇语,感受到了地砖的忏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自语:“不是房子疯了……是它们终于找到了嗓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挣扎着,他从床上翻滚下来,在地上匍匐着,从散落一地的书籍中,翻出了沈默那本《残响观察录》的最后几页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上面有一段用红色墨水标记的残缺记录,来自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案例:清末某古宅,因承载了三代人的灭门仇恨,“残响”与建筑的榫卯结构深度融合,导致木梁每逢深夜便会自发吟唱诅咒诗篇,声音能直接引发听者心智错乱。

        官方的最终处理报告只有一行字——“宅已焚,声已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舟瞬间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执念的密度超过介质所能承载的临界值,物理结构本身就会被信息彻底污染,成为不可逆的“声源固化体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到那时,简单的压制、封印都将失效,唯一的办法,就是彻底破坏其结构完整性,中断信息的循环播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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