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舟拖着几近崩溃的身体回到公寓。
推开门,桌上的油灯火焰已经微弱到了极点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,对面墙壁上,那七圈用灰烬画出的螺旋符号,终于浮现出完整的铭文。
“终审结束。守门人不在,承声体将逝。此后无庭,亦无案。唯静长存。”
字迹浮现的刹那,小舟感觉身体猛地一轻。
那些如同酷刑般烙印在他皮肤上的铭文,不再向内侵蚀,而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离、干枯,如同蛇蜕下的旧皮,簌簌落下,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。
他走到床边,仰面躺下,望着斑驳的天花板,感觉意识正如同退潮般远去。
就在他即将彻底陷入黑暗之际,一阵极轻微、极细密的沙沙声,从窗外传来。
是风,吹过了窗台上那丛新生的银线草叶。
那声音本该微不可闻,但在他这具即将消亡的“静默接收器”里,却被放大了无数倍,变得无比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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