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种被正视、被接纳,最终归于平静的个人悲伤。
当晚,小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。
他第一眼就看向窗台,那只陶罐中的无名草发生了惊人的变化。
它灰白色的根系已经穿透了陶盆的底部,如同活物般深入地板的缝隙,与整栋老旧公寓的钢筋水泥结构连接在了一起。
他将手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,闭上眼睛。
他“听”到了。
楼下三层、五层、八层……在这栋楼里,共有十七户人家,正在进行某种极其规律的呼吸同步。
那节奏,与他曾经教给苏晚萤的“静默冥想法”完全一致。
一场无声的抵抗运动,正在以他无法想象的方式,自下而上地成型。
就在此时,桌上的油灯火焰猛地一跳,光线忽明忽暗。
对面墙壁上,那七圈用灰烬画出的螺旋符号,中心处缓缓渗出一滴滴浓稠的黑色液体,它们汇聚在一起,在粗糙的墙面上凝聚成一行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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