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一个名字浮现在她的感知中——林工。

        市政管道维修工,四十二岁,一个标准的现实主义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个人网络痕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,从不参与任何网络骂战,唯一的关注点是各种罕见病医疗论坛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的意识顺着电力线和光缆,轻易“看”到了他家的电脑屏幕——上面是他十岁女儿的病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种罕见的进行性神经系统疾病,现代医学束手无策,生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周前,林工在极度疲惫中睡去,梦见了他去世多年的妻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妻子没有说话,只是指着窗外,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:“去南市巷,第三口井,喝一口水,孩子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工醒来时,浑身冷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辈子不信鬼神,只信机器和图纸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梦荒诞不经,他本该一笑置之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当他看着女儿日益衰弱的身体,听着医生那句“我们已经尽力了”的判词,任何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,都成了他无法抗拒的毒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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