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自己的发现,连同沈默笔记里的那段话,通过一个加密通道,匿名发送给了一名年轻的实X法医。
这个年轻人曾经是沈默最看好的学生,骨子里继承了沈默对证据的偏执。
第二天,一篇长文在某个不起眼的法医学论坛上发布,随后被有心人转发到了各大社交平台。
标题是:“我老师说过,尸体不会说谎,但人会替它编故事。现在,有人在替死人写遗书。”
文章没有一句煽情的话,而是用纯粹的技术语言,对那段疯传的视频进行了逐帧分析:“第一,爆炸冲击波由左至右,但死者面部的喷溅状血迹却指向右上方,这违背了基本的创伤力学。第二,视频第7秒,背景的建筑火焰光影与死者面部的光照角度存在至少15度的偏差。第三,所谓‘化学泄漏’的工厂,根据市志记载,早在视频宣称的事故发生前十年就已彻底关停拆除。”
文章的最后,附上了一张图片——那是沈默手绘的“信息污染扩散图”的简化版,清晰地标注出了“记者证”、“未发送邮件”等关键谎言在网络上的滋生节点和传播路径。
起初,这篇文章被愤怒的网民骂得狗血淋头,斥责作者“冷血”、“为当权者洗地”。
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技术流网友下场,开始用更专业的软件验证文中的分析,质疑的声浪开始分裂。
完美的悲剧故事,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苏晚萤没有停下。她需要一记更沉重的、直击潜意识的重锤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