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去,透过薄薄的T恤,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皮肤之下,那些疯狂流窜的铭文,此刻竟如同退潮一般,正惊恐地从他的心脏区域逆向倒流,沿着脊椎向四肢末端退去!
他成功了。苏晚萤接收到了他这句“谎言式的告白”。
“我记得”,是承载了他半生悔恨的真实情感,是献给系统的“祭品”。
“但我不能说”,是一个基于现实的谎言,是他为了对抗系统而主动选择的“沉默”。
这句由至真情感与绝对谎言构成的矛盾体,形成了一道强大到无法解析的认知干扰波,通过静默网络瞬间扩散。
它像一枚逻辑炸弹,在残响系统的归因机制核心轰然引爆,短暂地瘫痪了它对“承声体”小舟的定位与控制。
但这只是延缓,而非终结。
他能感觉到,身体深处的铭文只是蛰伏,并未消失。
他挣扎着站起身,扶着墙走到窗前。
窗外,夜色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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