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蜕变,是劫持。
冰冷的刺痛感并非来自神经末梢的普通痛觉,而是一种更深层、更本质的篡夺。
那些铭文,那些本应随着他生命力一同熄灭的残响烙印,此刻像无数条被激活的冰冷铁线,在他的肌肉纤维与骨骼缝隙间疯狂窜动。
它们不再是无序的符号,而像是一段拥有自我意志的寄生性代码,正沿着某种既定的路径,朝着唯一的终点——他的心脏,发起最后的总攻。
恐慌的念头一闪而过,随即被他强行压下。
沈默的训练早已在他脑中刻下烙印:越是无法理解的混乱,越要保持绝对的冷静。
他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,冲到书桌前,颤抖着手翻开了那本字迹密布的《残响自治观察录》。
这不是求救,这是在寻找弹药。
他的手指飞速掠过一页页写满分析与推论的纸张,大脑以超越极限的速度运转,过滤着所有关于“承声体”、“铭文化”和“系统反噬”的记录。
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,胸口的绞痛愈发剧烈,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节奏正在发生诡异的改变,每一次搏动都带着一种金属般的、非生命的沉重回响。
终于,他的目光定格在书页一角,在“案例89:伪法庭音爆事件”的旁边,有一行用红色水笔写下的、小到几乎无法辨认的批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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