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月光,他惊骇地发现,本应被焚毁的铭文竟在地下重新“生长”了出来,像植物黑色的根系,顽强地缠绕着土块,比之前更加深刻、更加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系统在自我修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犹豫,将那片闪烁着银光的草叶放在石板的铭文之上,然后轻声说:“我不是来传递消息的,我是来切断线路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,他从怀中取出了那把手术刀——沈默遗物的最后一部分,是科学理性最后的延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左手捏住自己的右耳,刀锋冰冷,毫不迟疑地剜下了耳廓上的一小块软骨。

        剧痛传来,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最后的献祭,以一个“承声体”的器官,去堵塞“残响”系统赖以存在的地理锚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那块染血的软骨与银线叶片一同,死死地压进了石板最深的一道刻痕裂缝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完成这个动作的刹那,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颤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,整片夜空仿佛被惊动了,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、几乎看不见的光点,它们如同被风扬起的尘埃,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无声地升腾,汇入高空,最终消散于无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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