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成为系统里冰冷的病例档案,不愿像沈默那样,在死后被当成一个珍贵的样本,供后来者研究、归类、利用。
他拒绝成为下一个注脚。
纸张在火光中蜷曲、焦黑,最终化为一捧灰烬。
“谢谢您,”他对医生说,“现在,没人见过这份报告。”
回到那间简陋的公寓,他拉上了所有的窗帘。
最后的仪式,不需要任何来自外界的光。
他将桌上那排形态各异的蜡烛全部熄灭,只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,点燃了一盏旧式的煤油灯。
微弱的、摇曳的火光中,墙上那七圈螺旋状的刻痕竟微微发亮,仿佛在与这孤独的光源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,又像是在回应某种来自更深远之处的召唤。
他开始整理遗物。
那本他始终无法解读的无字册子,在他指尖触碰的瞬间,竟无火自燃,每一页纸都化作一缕轻烟,消散在空气中,未留半点灰烬。
那把陪伴他许久的紫檀木断尺,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沉重的铅盒,他走到阳台,在花盆的最深处挖了个坑,将铅盒深埋其中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