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然顿悟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并非简单地用静默去覆盖、去对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做了一件更彻底、也更可怕的事:她逆转了整个残响系统的听觉神经,将那些遍布城市角落、用于收集“遗言”的介质,全部改造成了她自己的感知末梢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台录音机,曾经是系统的“嘴巴”,如今,成了她的“耳朵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试图重新激活“遗言播报”的亡者执念,都会在萌芽的瞬间,被这层无处不在的静默过滤、吸收、消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成了新的系统,一个以沉默为法则的系统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天后的清晨,北区一栋即将拆迁的老宅突然发生了异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迈的屋主报警,声称连续几晚都听见亡妻在卧室里呼唤他的名字,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枕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警方反复勘察,调取了安装在屋内的监控,画面显示房间内空无一人,而录音设备里,除了窗外的雨声和老人自己的呼吸,再无其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舟接到了消息,来到了这栋充满霉味的老宅。

        屋主已经被家人接走,屋内只剩下搬迁后留下的狼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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