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根刺入耳道的银针早已被他拔出,伤口愈合,却没有留下疤痕,只是他左耳的听觉,连同右耳一起,被永久地置换了。
语言、音乐、噪音,所有经由鼓膜振动转换而来的信息,对他而言都已毫无意义。
他的感官进化成了一种更纯粹的形态——静默接收器。
每日,他穿行于大街小巷,用指尖轻轻触碰那些曾被“残响”侵蚀过的墙壁、地面、树干。
冰冷的触感下,他能清晰地“听”见那片熟悉的、庞大的寂静。
苏晚萤没有消失,她的意识像无边无际的菌丝,以一种超越物理维度的方式,蔓延在城市声场的底层。
她以“不发声”为独特的标记,在每一处执念滋生的土壤上,构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防线。
她成了一张过滤网,筛除着所有试图呐喊的亡魂。
他回到了幸福里十二栋的旧址,那片早已被推平的废墟。
凭借着对过去振动频率的记忆,他在没过脚踝的泥泞中精准地找到了那个位置,徒手向下挖掘。
很快,他挖出了那台被泥土包裹的手动录音圆筒机,那是沈默留下的遗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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