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教给他的、绝境中唯一的应急符号,其含义只有一个——“制造噪音,打断同步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扔掉断尺,像个疯子一样,砸碎了房间里所有的玻璃杯,将书架上的蜡烛全部点燃,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,用手掌、用额头,疯狂地拍打着墙壁、地板、桌子,发出不成调的、混乱的、毫无逻辑的节奏。

        井底虚空,审判已经下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沈默”的幻象抬起右手,食指遥遥指向苏晚萤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空间开始剧烈地向内折叠,那些漂浮的“她”的影像,如同被戳破的泡沫,逐一崩解,化作最纯粹的数据流,疯狂注入那座倾塌的钟楼残骸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座崭新的、以苏晚萤的记忆和执念为核心的“井”,即将成型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她,就是最后的催化剂。

    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,一阵极其微弱,却无比突兀的敲击声,穿透了这片绝对概念化的空间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声音紊乱、毫无规律,不符合任何一种已知的铭文编码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这个以严密规则运行的系统而言,这串无法被识别、无法被归类的信号,就像一行凭空出现的坏代码,导致了它长达数个世纪的精密运转中,第一次出现了零点零一秒的卡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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