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无法被形容的笑,因为它不携带任何声带振动所产生的频率,纯粹由肌肉的牵扯和面部轮廓的改变构成。
它是一个无声的符号,一个关于“嘲弄”这个概念的完美拓扑模型。
坠落仍在继续。
时间失去了标尺,空间被剥离了维度。
苏晚萤感觉不到风,因为这里没有空气可以流动;她也听不到自己的心跳,仿佛那颗维持她生命的泵机已经被这个世界无情地摘除。
这并非物理意义上的真空,而是一种更加彻底的虚无。
她的身体没有失重感,反而像是被某种无形的、密度极高的介质包裹着,缓慢而坚定地向下“沉降”。
她尝试张开嘴,想要吸气,却感到一股粘稠的阻力堵塞了她的咽喉。
这里的“空气”如同凝固的胶质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将一块果冻吞入肺里。
皮肤是唯一保持敏锐的感官,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无数细微到无法想象的颗粒正从四面八方掠过她的身体,每一次擦碰都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刺痛。
那感觉不像是沙砾,更像是有亿万个微缩到极致的人影,正与她擦肩而过,它们每一个都保持着张口欲言的姿态,却被永远定格在了发声前的那一刹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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