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注栏里只有寥寥数语,却触目惊心:“1902年,帝国勘探队下井后全员失语,井口永久封闭。此后记录显示,该区域每隔约十年,周边地下水pH值会无预兆骤降,并伴随一次小范围的集体癔症事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用红色的记号笔,在复杂的地下管网中,标出了一条通往编号W0的最短路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条路径的入口,不偏不倚,正在幸福里小区12栋的地基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夜,苏晚萤如一个幽灵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早已被封锁的幸福里12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绕过那些残留的斗法痕迹,直接进入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凭借着档案馆的图纸记忆,她撬开了角落里一块松动的混凝土地板,一个直径不足半米的圆形铸铁井盖暴露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井盖表面锈迹斑斑,上面刻满了与石板相似的铭文,但排列方式极其混乱、层层叠叠,仿佛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无数次地擦除又重写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将那截灰蓝色蜡烛点燃,小心地置于井沿。

       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,那豆点大的火焰没有向上摇曳,反而像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牵引,执拗地向下弯曲,光芒被拉扯成一条细长的弧线,竭力舔舐着井盖的缝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取出了那支老旧的听诊器,将冰冷的金属听头紧紧贴在井盖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,她听到的不再是千万人的嘈杂低语,而是一种极具生命力的、规律的搏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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