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径直走向卧室,推开衣柜。
在衣柜最深处的隔板上,她用那截断裂的紫檀木尺轻轻敲击,一块木板发出了与其他地方不同的、空洞的回响。
她用力撬开木板,里面并非什么金银财宝,而是一个塞满了防潮棉絮的铁盒。
打开铁盒,一台古旧的手动录音圆筒机静静地躺在其中,黄铜制的喇叭布满铜绿,但那根蜡质的滚筒,竟还奇迹般地保持着完好。
她将机器取出,按照机身上的图示,缓缓摇动机身侧面的手柄。
齿轮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滚筒开始匀速转动,唱针落下。
喇叭里没有传出人声,只有一阵频率极低的嗡鸣,仿佛来自地心深处。
这声音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声音,而是一种能让胸腔都为之共振的次声波。
苏晚萤闭上眼,将全部精神集中于听觉,将耳朵紧紧贴近黄铜喇叭的边缘。
在那几乎要将人撕裂的低频嗡鸣的间隙中,她终于捕捉到了一句被时间腐蚀得断断续续的话语,那是一个充满了绝望的男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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