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出包里的酸液瓶,玻璃外壁还凝着水珠——刚才在实验室,她用高倍显微镜对比过掌纹与冻土裂痕,那些弯曲的纹路竟与清代《匿名匠籍考》里的避名符完全重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晚萤?”阿彩扯了扯她的衣角,“追踪器在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凑近墙角的笔记本电脑,蓝色数据流正像被搅乱的墨汁般扩散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像钉子般钉在“沈默”坐标上的红点,此刻分裂成十七八个模糊光斑,其中一个竟跳转到“1998年注销的空户籍”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效了?”阿彩吹了声口哨,“那老东西拼不出完整的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校徽按在酸液瓶口,看着“苏晚萤(SUWAN)”的铭文被腐蚀成“苏(SUA)”,指尖微微发抖——这是她能保留的,关于“苏晚萤”的最后半段姓名。

        旧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时,沈默的后颈已经沁出薄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戴着双层绝缘手套,用酒精棉仔细擦拭过门把手、操作台边缘,甚至通风口的铁栅栏——不能留下任何新鲜痕迹,这是他对抗未知的本能。

        解剖灯在头顶投下冷白的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绕着操作台转了三圈,终于在通风管道内壁发现了那些刻痕。

        手电筒光束扫过的瞬间,他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是他三年前写在结案报告草稿上的伪结论:“此案无涉超自然因素,系意外死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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