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,得出了那个让他浑身冰冷的结论:他的恐惧,他的记忆,他关于“沈默”这个身份的一切认知,都是滋养门外那个未知之物的养料。

        它在吞噬他的“自我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城市的另一端,苏晚萤正戴着白手套,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一本泛黄的古籍。

        书页边缘被虫蛀得残破不堪,散发着陈年纸张与樟脑混合的气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苏家的传家之物,《铭器志·补遗》,里面记载了无数不为人知的诡异现象与应对之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尖停在一处字迹模糊的段落上,借着台灯的光,辨认出那几个关键的字:“伪亡者,不避影,反引之入室,饲以虚名,耗其执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瞳孔骤然一缩,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重重迷雾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以来,他们的思路都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这种名为“残响”的寄生性存在,躲藏和压抑只会让它更加饥渴,从而更疯狂地攫取宿主的存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正安全的做法,不是让自己变成一片空白,而是主动制造一个更大、更空洞的“假我”,像投放巨量饵料一样,让它吃到撑死!

        她立刻抓起电话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激动:“沈默,听我说,不要再抗拒你的名字和过去了!恰恰相反,你要拥抱它,但要用一种全新的方式!”

        另一边,被称为“周工”的老匠人正沉默地站在自己的工作室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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