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并未因心跳的重叠而变得温存,反而更具侵蚀性。

        黎明的第一缕微光挣扎着穿过厚重的窗帘缝隙,像一道锋利的银线,切割着房间里的凝重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整夜未眠,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被白布封缄的梳妆镜前,右手手指始终悬停在那柄泛着冷光的医用手术刀柄上,却迟迟没有握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对峙,就像外科医生习惯了在无影灯下与死神对峙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战场,从手术台转移到了这间小小的公寓。

        耳朵,是他此刻唯一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门缝外那条狭长的走廊,是他唯一的观测窗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脚步声,那个属于“它”的脚步声,已经连续七个夜晚,准时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分秒不差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,不疾不徐,最终停在他的门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甚至不需要进行复杂的声纹比对,就能断定那脚步的每一个细节——步伐的长度、足弓的压痕分布、脚掌与地面接触时细微的摩擦——都与他自己完全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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