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控中心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,苏晚萤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屏幕上依次展开十七张照片,每张照片里的人都有着与沈默相同的轮廓,但这些人分布在银行自动门、地铁安检口、医院缴费处,甚至是旧法医中心那道早已封死的禁区铁门前。
时间戳就像密集的针脚,在七日的时间轴上织成一张乱网——凌晨三点,“他”在ATM机前插卡,同一时刻,“他”在地铁二号线里低头看手机,而旧法医中心的监控拍下了“他”抬手触碰门禁的瞬间,秒数精确到完全重叠。
她的鼠标滚轮停在最后一张照片上。
画面里的“沈默”侧过脸,左眼角那颗泪痣在监控的噪点里若隐若现。
三年前那个雨夜突然涌上她的心头:暴雨砸在殡仪馆的铁皮屋顶上,她撑着伞冲进停尸房时,正好看见沈默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孩,孩子左眼角的泪痣被雨水泡得发红,嘴里还念叨着“救救我”。
后来男孩被送到福利院,就再也没出现过。
“苏小姐?”值班警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需要拷贝这些数据吗?”
苏晚萤猛地合上笔记本,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她抓起包时,《匿名匠籍补遗》的书脊撞在桌角,书页间掉出一张泛黄的剪报——是周工提过的“错字碑”新闻。
她蹲下身去捡,指尖触到剪报上“镇邪”两个字时,后颈突然泛起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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