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嘀嗒!嘀嗒!嘀嗒!”
规律的石壁渗水声,一滴又一滴的滴落,带着地底深处岩石的腥气,在粗硕的玄铁囚栏前砸出一洼浑浊的水坑。
一道姑且称之为人的身影,蜷缩在铁栏之后,努力伸手舀起浊水舔食,滋润着干涸的嘴唇。
也滋养着胸口蓬勃生长的异样生命——层层叠叠、肉质肥厚的太岁。
许久,缓解饥渴的他,低声咕哝起来。
“白骨生花,朽中孕华,痛楚即至福,腐朽即新生,献吾残躯,奉吾衰亡……”
这是白骨生花会的祷词,是他从一位关押了六年的老人口中得来。
“闭——嘴——啊!!!”
倏地,一声嘶哑、狂暴的咆哮,从隔壁栏杆中传来。
便见一名满脸胡须的汉子,双手抓着玄铁栏杆疯狂摇晃,一双眸子泛着绿光,愤怒的咆哮着,身上的太岁剧烈晃动,似要抖落。
“你不睡,还不让别人睡了?闭嘴!听见没有!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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