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准备跟常清混的老油条们,表情登时凝固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不怕公冶靖,毕竟该学的都学了,剩下的精进功夫,全靠个人悟性和经验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们不在乎公冶靖,却惧怕东家霍尘寰。

        常清所传授的法子,要是跟罗和轩要求不一样,那岂不是完了?

        “常清哥采用的也是‘三寸六分五厘盘底’,制式怎么可能会不一样?”尹彦梗着脖子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盘坯篆刻之道,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你就能保证,所刻盘坯完全符合罗和轩所需?”公冶靖面朝尹彦,余光却落在常清身上,一番话更像是说给其他学徒听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他的话,令准备分工协作的老油条们,面色踟蹰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些怦然心动的学徒,更是露出庆幸之色,幸亏没听尹彦忽悠。

        常清幽幽吐了一口气……原来公冶靖也是个小心眼,早知道昨天就不让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正要开口,一阵热情招呼声从工坊外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知道,你一定在这!哈哈哈……你小子,可真有本事,昨儿搅得外院鸡犬不宁,今儿又搅得外院一片沸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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