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眼,公冶靖心中一颤,长江后浪催前浪,一代新人换旧人的哀叹,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常清执刀的手太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看到常清雕琢盘坯的过程,当他看去时,常清正在篆刻盘表,从地盘到天盘,从二十四山、七十二龙、六十透地、一百二十分金,每一分层都是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    刀锋在玄阴木上,丝滑如笔,坚硬的玄阴木在他手里仿佛成了豆腐。

        从侧面看去,盘表如镜,反射着平滑光芒,将一道道层圈刻度映射成蛛网,笼罩向他的心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输了!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常清还未完成雕琢,但公冶靖意识到,他已经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盘坯或许没有任何瑕疵,但距离完美依旧有着无法量化的距离,而常清雕琢的盘坯已然无限趋近完美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所有人的目光,已经随着公冶靖完成雕琢,而聚焦在常清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没多久,常清的盘表篆刻,也来到了一百二十分金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他面色平静,执刀之手,稳如磐石,刀尖沿着既定的轨迹,流畅地滑向终点,欲完成这最后毫无悬念的一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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