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盘表一百二十分金最后一笔坐向线度篆刻完毕,公冶靖轻轻吐了一口气,一件近乎完美的盘坯在他手中诞生。事实上,这些盘坯无一不是内院特供。
“工艺不错,可惜,还差了点火候。”
一句轻飘飘的评价,突兀从旁边飘来,听得公冶靖心中一颤,莫非是内院匠师莅临?
他连忙抬头望去,不见什么内院弟子,只有几名新来学徒一脸惊讶的看向其中一人——那是一位新来学徒。
公冶靖眉峰微蹙,目光宛如锥子,钉在常清那张尚显稚嫩却异常平静的脸上。学堂内落针可闻,一阵风来,压得众学徒大气也不敢出,悄悄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你说什么?”公冶靖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冷意。
常清迎着那迫人目光,不闪不避,甚至行了个标准的学徒礼,言语却像淬了毒的刀子:
“回禀先生,弟子说,此盘坯工艺精湛,实属上乘,然而还是尚欠……火候。”他刻意在“火候”二字上咬重了音。
“哦?”
公冶靖轻笑,将手中盘坯扣在桌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,这才老神在在的躺在椅子上,问道:
“那你倒是说说,何处欠了火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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