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轼终于搁笔,目光在银两和虎皮上流连片刻,摇头叹道:“本官虽清贫,却也知‘却之不恭’的道理。罢了,这银子先存在县库,来日修桥铺路再用。”
他指尖抚过锦缎般的虎皮,忽然蹙眉道:“无功不受禄,你有什么要求,不妨明说!”
西门庆深鞠一躬,诚恳道:“小可只是一介商贾,家中虽经营着生药铺子,但官面上却无一人庇护,县尊大人您在阳谷为父母官,我尚能做些安稳生意,但是您离任后……”
吕轼点点头。
西门庆接着说道:“吕大人,若接任您的县令翻旧账呢?说来惭愧,您也知道,我打虎之前做了许多亏心事,糊涂事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”
吕轼一笑,放下心来,心道此人倒也目光长远。
他暗自思量,马上就要离任了,昨夜却又出了秦风被杀一事,想来也会传到上峰那里,自己治下连出恶性案件,怕……还得出血才能过关。
若此时收了西门庆的银子,一来风险极小;二来秦风被杀正要用一笔银子去东平府堵嘴;三来这张无损虎皮实在难得,待蔡京太师明年大寿时送上这份贺礼,听闻他老人家有风湿……
想到这里,吕轼点点头,道:“也难为你考虑得周全,这样吧,你先是打虎有功,擒拿刘唐又立下大功,县衙里王押司昨日……唉,县衙大小事务总得有人料理,这样,你就接了王允押司的职位吧,一县押司虽无品级,但也算入了公门,本官离任后,你也方便日后与新任县令多多亲近,如何?”
西门庆“大喜”,当即躬身致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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