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唐脊背上的皮肉猛地一颤,血痕顿时绽开。他起初还梗着脖子骂:“打得好,狗官!咱们走着瞧……我家晁哥哥定当砍了你的脑袋当夜壶。”
他嘴巴够硬,可到了四十棍,骂声已成了闷哼。
棍棒如雨,每一记都似烙铁烙进骨髓,疼得他眼前发黑。
“我……我招!”他终于嘶吼出声,喉间一股腥甜涌上:“莫打了……我招!”
“哼哼,算你识相。”吕轼一摆官袖,棍棒骤停。
县主簿胡月早已备好供状,蹲在刘唐身旁,笔尖蘸墨,细声引导:“可是你昨夜潜入王婆家中,劫财害命?”
刘唐喘着粗气点头。
“可是你见金镯起了歹意,欲行不轨?”
“是。”
“嫖资多少?可是二两银子?”
“你看着写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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