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就没有什么事物是一成不变的。
这回,你是真真正正得让我发火了荒坂三郎。
这回,荒坂三郎,你是真真正正地让我感到恶心。
曾经,卡尔厌恶他。
厌恶他那套封存在昭和年代的僵化思维,厌恶他像个从旧日军坟墓里爬出来的腐尸般,挥舞着武士刀大谈荣光与牺牲——那种老派、腐朽、彻头彻尾的混蛋做派,令人鄙夷,却至少还能被归类为‘一种可理解的恶’。
可现在,卡尔明白了,那一切不过是表象,如今他所感受到的,是一种更深层、更近乎生理性的反胃。
荒坂三郎的存在本身,就是对‘人’这个概念的亵渎。
他早已剥弃了人性里最后一点温度,血管里流淌的怕是冰凉的算法与永生的贪欲,他把子女当作可替换的零件,将死亡视作一场可逆的调度,连血肉至亲的毁灭都能被他盘算成冷冰冰的筹码。
这不是恨,恨尚且需要投入一丝情感,这是一种纯粹的厌恶,像是翻开一块潮湿的石头,目睹底下蠕动的苍白虫豸——你并不会恨它们,你只会觉得喉咙发紧,只想用火把这一切烧得干干净净。
他不再只是一个可耻的混蛋。
他是一摊人形的污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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