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谁在她面前露了口风,说皇兄本可脱险,却因为杨俊贻误战机,让瓦剌人通过缺口绕后,还不曾支援,这才害得皇兄被俘,许多大臣被害。
娘娘让我拿杨家问罪,逼问是否是杨洪指使,幕后是谁?”
潘筠:“太后痛失儿子,一时想歪也是正常的。待她冷静一段时间,便知许多猜测都没有根据,自会放过此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朱祁钰犹豫道:“因我不愿重罚随驾大臣,娘娘疑心我幸灾乐祸,与大臣勾结掩盖皇兄的死因……”
潘筠温和地道:“殿下,还有三日你就要登基了,你有很多国事要忙。麓川要不要继续打仗,你要做决定;福建的邓茂七,是招安,还是加大兵力继续打,也要重新考量;明年是黄河汛期,河道、堤坝要不要修,怎么修,也要拿主意;这次战死将士的抚恤、受伤士兵的安排,桩桩件件,数不清的事情要做,为了太后便如此伤怀,不值得。”
朱祁钰张了张嘴,没有放松,脸更苦了。
潘筠知道,他比较敏感,即便能劝服他,他也会把事情压在心底,不断内耗。
想了想,想到下午碰见的钱钟。
本来想找个好时机和朱祁钰提的,但现在看,择日不如撞日。
潘筠道:“太后性柔顺,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,殿下不如安安她的心,让她知道,殿下你是仁厚之人,不仅无损她太后的威仪,还会继承先帝遗志。”
第八百八十五章殉葬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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