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泰德吞咽了一下，但他的嘴巴仍然干燥。离开这个话题可能更明智。“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。你不是傻瓜，远非如此。”
卡拉摇了摇头。“我应该早就看出来的。”她的下巴颤抖着，她用树木精灵语大喊道：“森林饶恕我。”她继续用共同语言说，声音嘎哑。“在陌生的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人，我却对你发泄了你是个邪恶的杀人犯，并希望你死去。”
泰德走近一步，张开双臂拥抱她。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你对我比任何人都好，你一次也没有长篇大论地训斥过我。”
卡拉忍住了笑意。“我不会告诉雷尔坦你说过那样的话。”她指着泰德伸出的手臂。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森林精灵不擁抱吗？”
“拥抱？”她的头微倾，脸上的悲伤线条渐渐消失在空洞的沉思中。过了几分钟，她说：“不，我们通过树之歌‘拥抱’。”
这很有道理。为什么要用身体接触，而不是精神联系？泰德只是想象就感到一阵颤抖。想到能像那样与另一个人连接，甚至是一整个森林，这种感觉是可怕的——为此感到嫉妒是愚蠢的。
卡拉走上前去，犹豫地将双臂环绕在泰德身上。“但你不是一名森林精灵，就像你不是古老英雄中的一员一样。”紧握着她的紧张感逐渐消失了，她拥抱他更紧密。“请告诉我你不是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泰德全身紧绷的感觉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安慰。他已经很久没有拥抱过任何人了。远比一周长，不管多久。“我二十一岁，而不是十万岁。”
卡拉的声音有些颤抖。“还有谁知道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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